言息月撑着鸣隐剑站起,眼神漠然地扫过眼前的这一片战场。
不远处还倒着四个清云洞府的弟子,他摇晃着身子缓缓走过去,鞋子在地上磨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人……”
言息月一一掠过四具尸体,最后目光却是蓦地停驻在了末尾一名女子身上。
天柱山不愧是传说中离九重仙界最近的山,一望无际的云海之上,只这么一个独苗苗冒了头。
山顶云雾层层袅袅,如风鼓薄纱一般将峰顶锁缠了个严实。
清晨时下过一点小雨,不及土湿便停,尽管很有分寸,却也让本就寒凉的温度更降下了些。
像这般地方,寻常人纵是百年也来不了一个,可今日,杂乱的草丛间竟被人生生踩出了一条小道。
小道延至一处断坡便戛然而止,四周静谧无声,偶尔才会响起一两声奇怪的鸟叫。
突然,那断坡下毫无预兆地冲出一只苍白又狰狞如鸡爪的手,那鸡爪,啊不,那手竭尽全力扣住土地,待抓稳后,迫不及待召出它另一个兄弟,两只手一起用力,再配合上后腿大哥的力量,终于将它们这无能的主人带上了平地。
“呼!终于上来了。”
宁远远瘫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她望着被树冠遮挡住的天空,呆呆想到:所以,她这是穿越了?
不然……
宁远远两手抓起自己满是血污的裙摆左右端详片刻,不然这身奇怪的古装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老长老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