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嚼果子的帝厄:“???”

后面的半段路程,倒是未遇见那些熟人了,也令她的脚程加快不少。

白堕在回到药王谷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撑着一柄天青色油纸伞,行走在杏雨斜斜中朝她走来的青衫男人。

也不知道男人在这里等了她多久,又是如何得知她会来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异物给堵得难受,握着伞柄的手攥得骨节泛白。

“夫人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离开药王谷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并未注意到她反常之色的咸陶不过是当她心情不好,外出散心归来罢了。

他伸手牵她的时候,却被她躲开了。

她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却令男人眸中暗沉加深,掩于袖袍下的两指则摩挲着刚才触碰到的温度。

“嗯。”纵然此刻的白堕早已按捺不住想要杀他的心,却也能分得清优劣等势。

此地不但是他的地盘,就连他们之间的修为也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天堑。

“不知夫人这段时间里去了何处?为夫不是告诉过夫人,要让夫人在药王谷里待着吗。”话到最后,男人的那抹温柔更像是能拧出水来。

对于恢复了全部记忆的白堕而言,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亮起带毒尾针的毒蝎子,更趁着猎物稍不注意便给予她致命一击。

“我嫌在药王谷里待着无趣,便出来了。”干巴巴地解释,不但骗不过自己,更骗不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