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夫人一个人出来,还是有帮凶。”突然朝她靠近的咸陶撩起她的一缕发丝,他明明是询问,却令白堕感觉到了遍体生寒。

对于他的触碰,白堕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颤,她的一丁点儿违和反应,也换来了一句。

“小白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所以你才想要回来杀我。”贴近她耳边的轻笑,直令白堕毛骨悚然,手中黑骨伞内的亡灵也开始叫嚣着鲜血的灌浆,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然出鞘。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放任我进来,甚至是靠近我。”冷笑一声的白堕将捅进他腹部里的尖骨刀往里搅拌。

未等她想要将他的心给掏出来看看到底是黑是红的那一刻,疼,她感觉到了灭顶的,不但是身体,更乃至是灵魂的疼朝她席卷而来。

随着手中尖骨刀落地的那一刻,她怎么就忘了在她转世之时,她的身体到底是被谁保管了近千年。

“因为我在赌,赌那么久了,小白的心里是否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可惜的是,我好像赌输了。”好比他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反倒是小白过了千年,都仍是如此的单纯,不过单纯点也好,我就是喜欢小白的单纯。”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的咸陶将她抱起,往竹屋里走去。

那里,放着他准备好的绝情忘忧阵。

之前给她准备的阵法都是略显残缺的,不完美的,这才会导致她的记忆会被寻回。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到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孩子,对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只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未出生就走了,否则他也不会收留好友的孩子,更任由那个该死的孩子玷污了他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