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亲手剥净衣衫前,他尚有意识,但剥净衣衫后,他却是半点不知了。

今日月光似水,缓缓地弥漫进来,穿过了纱幔,爬上了谢晏宁的一双锁骨,将这双锁骨盛满了,继而抚上了他的脸庞,将他红透了的双颊照得分明,他的唇瓣更是微微张着,时不时地吐出低吟来。

低吟在寝宫萦绕不休,忽地有一人破门而入,被这低吟团团包裹住了。

这人望了眼悬于天上的椭圆的玉盘,而后越过纱幔,到了床榻前,凝视着床榻上的谢晏宁,又跪下身来,恭声道:“弟子陆怀鸩,拜见师尊。”

谢晏宁费力地睁开双目,舔了舔唇瓣,随即勾住了那人的脖颈,含笑道:“怀鸩……”

陆怀鸩明白这谢晏宁根本不清醒,恐怕连他所言都未过脑,不过是单纯地重复着他的名字而已。

“对,我是怀鸩。”但他仍是应和了谢晏宁。

谢晏宁似懂非懂地望着陆怀鸩,却伸手揪住了陆怀鸩的衣襟。

陆怀鸩顺着谢晏宁的气力,倒于床榻之上。

谢晏宁跨坐于陆怀鸩腰身处,而后垂下首来,吻住了陆怀鸩。

陆怀鸩的唇瓣微凉,立刻缓解了他因浑身高热而产生的不适。

他如同口渴已久的旅人,不断地亲吻着陆怀鸩,引得陆怀鸩回吻了他。

陆怀鸩原本不知该如何亲吻,多次实践后,已初步掌握了亲吻的技巧。

他一面以左手掐住了谢晏宁的下颌,一面以右手摩挲着谢晏宁的侧腰,同时闯入谢晏宁的口腔内里,时轻时重地扫着。

谢晏宁的喘息愈发失序了,陆怀鸩只得松开谢晏宁,予谢晏宁一些时间来调整吐息。

谢晏宁以迷迷蒙蒙的双目瞧着陆怀鸩,全无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