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明知自己该当目不斜视,但被谢晏宁这般瞧着,却是情不自禁地垂下了视线去。

白腻的肌肤,紧实的腹部,细瘦的腰身……

陆怀鸩登地烧红了脸,又扣住谢晏宁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谢晏宁的一双手分别搭于陆怀鸩的肩膀上,乖顺地承受着陆怀鸩的吻。

这个吻尚未结束,陆怀鸩怀中的谢晏宁便又昏睡过去了。

陆怀鸩明白自己所为无异于趁人之危,不该继续,他理当立即禀报谢晏宁此事才是,但他竟是食髓知味了。

谢晏宁素日高高在上,纵然他是天下人当中最为亲近谢晏宁之人,他亦觉得自己离谢晏宁有千万里之遥。

但他怀中的谢晏宁却是不同的,会主动亲吻他,亦会由着他亲吻。

他在寝宫滞留了半盏茶的功夫,便为谢晏宁掩上锦被,又恋恋不舍地回了地牢去。

地牢昏晦不明,肮脏不堪,他顿觉自己从天上堕入了地狱。

成为魔尊谢晏宁的第六日,谢晏宁醒来,发觉高热已退去了,亦不觉得头疼。

他对于自己身无寸缕已不意外了,却在穿亵衣之时,吃惊地看见自己的左侧侧腰上印着些许红痕。

难不成他又被蚊虫叮咬了?

穿罢衣衫,他传人送水来,将温水泼于面上后,他清醒了许多,竟猛然回想起来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春梦中的他扯着陆怀鸩的衣襟,逼得陆怀鸩倒于床榻上,他进而跨坐于陆怀鸩的腰身上,非但主动吻住了陆怀鸩,且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