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洞箫刺向了无数桑叶中的一片,原本隐藏得极好的望春君不得不显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望春君其人非善非恶,端看来请他办事者出多少银两。

他被谢晏宁抵着咽喉,并不慌张,反而和善地笑道:“晏宁,久未谋面,甚是想念。”

自成为魔尊谢晏宁后,无人曾唤过他的名字,这望春君容貌不俗,嗓音低沉,可单单被这么一唤,谢晏宁却是觉得甚是不自在。

原身认为无人有资格直呼其名讳,他之所以甚是不自在,是出于原身的影响么?

他将洞箫稍稍往前一送,望春君的咽喉利落地被破开了,血液簌簌而下,染红了望春君的衣襟。

他一副笑模样,言辞却不留情面道:“未经本尊允许,无人能唤本尊之名,无人有资格想念本尊。”

望春君叹息道:“本君极是喜欢你这副模样。”

“是么?”谢晏宁不置可否,又问道,“你为何要挡了本尊的去路,你可是为流光斋所驱使?”

望春君理所当然地道:“若是不挡了你的路,你可会为本君停留须臾?”

谢晏宁不假思索地摇首:“本尊事忙,无暇为你停留。”

十二年前,望春君曾因爱慕原身而欲要拜入渡佛书院,原身拒绝了望春君,原因是望春君不请自入,且当时年幼的陆怀鸩为了阻止望春君而摔破了左膝上的一小块皮。

原身并不如何喜爱陆怀鸩,却见不得旁人伤陆怀鸩半点,即便仅仅是破皮都不行。

当时,原身还将小小的陆怀鸩抱在了怀中,亲自赶望春君下山。

望春君被逼下山后,原身更是亲自为陆怀鸩包扎,虽然那点破皮不包扎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