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按住了太阳穴,以便让自己混沌至仅余谢晏宁的头脑清醒些,不过并无用处。
他又欲抬掌扇自己一个巴掌,却生恐明日面颊红肿,会被谢晏宁盘问,转而掀起衣袂来,于自己的左上臂割了一刀。
痛楚袭来,他终是觉得清醒了,连带着叫嚣不止的那一处亦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背对着谢晏宁而坐,脑中旋即一切皆无。
不知不觉间,晨曦撕开夜幕,刺入了他的双目,他被逼得阖上了双目,恰是此时,他又听得谢晏宁发问道:“本尊昨日是否对你做了什么?”
谢晏宁最后的意识停留于自己扯住了陆怀鸩的衣袂,但他竟然又做了春梦。
春梦当中的他照例不要颜面地亲吻着陆怀鸩,扯落了自己与陆怀鸩的衣衫,陆怀鸩的手指甚至……
陆怀鸩似乎还问了他一个问题,好像是关于夫夫之事的。
他并没有谈过恋爱,亦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但相关的知识他是知道的。
在上大学的时候,班级的女同学之间很流行耽美小说,他虽然不曾看过,但不少次听到女同学们暗落落地在讨论。
夫夫之事……陆怀鸩的手指……
自己的春梦当真是愈来愈过激了。
他见陆怀鸩不答话,心脏一颤,站起身来,到了陆怀鸩面前,质问道:“本尊不会当真对你做了什么吧?”
陆怀鸩佯作镇定地望着谢晏宁,反问道:“当真对弟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