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陆怀鸩微微颤抖,后悔顿生,他不该随意碰触陆怀鸩。

放下锦帕,他又猛然想到一事:假若昨夜的春梦并非春梦,先前的春梦是否亦非春梦?

怪不得陆怀鸩会自暴自弃地乞求他要他将其收作娈童。

陆怀鸩全然不知谢晏宁为何要取了锦帕为他擦拭汗水,忐忑不安,垂首瞧着自己的足尖,等待谢晏宁戳破他的谎言,对他施以严惩。

谢晏宁将会如何惩罚他,五马分尸亦或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亦或是凌迟处死,又或是用什么新颖的刑具将他折磨致死?

若是谢晏宁大发善心,可能会留他全尸吧?

若是他死后,谢晏宁偶尔能想起他,他便满足了。

他一向不畏惧死亡,此次亦然,仅是遗憾自己再也不能吻上那一双唇瓣了。

他满腔的视死如归,竟见谢晏宁后退了数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来,而后问道:“怀鸩,你先前向本尊禀报之事为何?本尊尚未听清,你且再讲一遍。”

第43章

谢晏宁是当真并未发现端倪,亦或是突发慈悲,决定饶他一命?

无论是前者,亦或是后者,皆是他之大幸。

他当即松懈了一身的皮肉,暗暗地窥了谢晏宁一眼,又定了定神,才道:“暗桩方才来报,有人曾在三日前见过左护法出没于陟溪山。”

谢晏宁颔首:“我们这便启程赶往陟溪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