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昨夜当真对陆怀鸩做了什么?

是陆怀鸩无法面对之事吧?

他心怀愧疚,并不打算将戳破陆怀鸩的谎言。

他凝视着陆怀鸩的额角,这额角上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陆怀鸩被谢晏宁凝视着,心虚不已,垂下首去,露出了一大截后颈,这后颈上竟然亦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谢晏宁状若无意地问道:“昨夜可有什么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

陆怀鸩不知谢晏宁何以忽然有此问,回复道:“昨夜并无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

“是么?”既无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那么这两处的血迹应当是自己留下的,到底是如何留下的?

是被自己的手指,或者唇瓣无意间碰触到的?还是自己一如春梦中一般不但缠着陆怀鸩接吻,而且近乎吻遍了陆怀鸩一身的肌肤?

联系陆怀鸩适才的反应,大概率是后者。

谢晏宁陡然间甚是憎恨原身,原身倘若不练“相思无益”这门邪功,他便不会在昨夜失去意识,以致于伤害了陆怀鸩。

但他又觉得庆幸,幸好对方是陆怀鸩。

如若他定要择一同性接吻,他宁愿是陆怀鸩。

他深知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自我反省了一番,后又取出了一张锦帕来,将陆怀鸩额角、后颈上的血迹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