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不明所以:“师尊为何要向弟子致歉?”

谢晏宁不答反问:“昨夜本尊可是发生了何事?”

房门不会撒谎,谢晏宁明显已看见抓痕了,是以,陆怀鸩半真半假地答道:“不知是何缘故,昨夜师尊倒于地上,爬至房门后,欲要推门而出却不得,遂死命地抓挠着房门,并不断地喊着弟子的名字,弟子闻声,以内息震断门栓,将师尊从地上抱至床榻躺好,又帮师尊处理了伤口。”

他唯恐被谢晏宁识出破绽,紧张得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汗水从后背流淌而下的声响。

谢晏宁闻言,又问道:“本尊为何要咬破自己的唇瓣?”

陆怀鸩并不清楚,猜测谢晏宁大抵是想与人接吻却不能,才转而咬住了唇瓣。

至于谢晏宁为何会如此,他并不知晓。

故而,他摇了摇首:“弟子不知。”

谢晏宁端详了陆怀鸩良久,久到陆怀鸩以为谢晏宁不会再发问了,谢晏宁却猝然开口道:“本尊昨日是否剥净了自己的衣衫?”

想来谢晏宁已发现端倪了,陆怀鸩据实答道:“昨日师尊的确剥净了自己的衣衫,是弟子在为师尊包扎好伤口后,又替师尊穿上了亵衣亵裤。”

谢晏宁不置可否,抬手覆于陆怀鸩面上,陆怀鸩本能地战栗着,紧接着,向后一退。

“师尊,弟子……”他并非说谎的料子,直欲跪下身去,向谢晏宁坦白一切,谢晏宁却是叹了口气:“陆怀鸩,你怎地出了这许多的汗,是否有何处不适?”

“弟子并无不适。”陆怀鸩说罢,又意识到如是说便不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出这许多的汗了,遂立刻改口道,“弟子稍有不适,但并非大碍。”

话音落地,他顿觉自己破绽百出,还是勿要改口来得好。

谢晏宁并非傻子,自然已觉察到陆怀鸩的异常了,陆怀鸩对他撒谎了,又或者对他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