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分明无一战之意,即便他就此取了谢晏宁的性命亦是胜之不武,但佩剑饮了血,戾气横生,加之他是以全身内息在催动佩剑,弹指间,根本无法及时将佩剑撤回。
谢晏宁眼见陆怀鸩欲要推开他,挡于他面前,以手肘将陆怀鸩一推,同时一施力,赫然折断了佩剑剑尖。
上官淩此剑虽然算不得神兵利器,但亦非籍籍无名之俗物,要徒手折断剑尖并不容易。
剑尖落地,弹起,蹭过上官淩的膝盖,并未出血,只割破了料子。
紧接着,上官淩由于意图收剑而为剑气所反噬,连连后退,被一少女一阻,方才站稳。
一时间,灵堂内鸦雀无声。
良久,才由鸦雀无声转作一片哗然。
上官淩自从出师,向来是名门正道一致看好的后起之秀,从未这般一败涂地过。
谢晏宁端详着剑尖,甚是疑惑,本月十五之前,他仅仅掌握了原身的六成修为,按理是无法折断此剑的,奇的是而今他却觉察到自己的内息汹涌澎拜,似已接近原身九成的修为了。
为何会如此?
从十五日起,他连修炼都不曾,为何平白无故多了将近三成修为?
莫非……莫非是由于“相思无益”之故?“相思无益”其实是一门双修之功法?
思忖间,陆怀鸩已执起他的手,取了帕子来,将他这手指包扎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