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怀鸩碰触过的肌肤灼热至极,这份灼热霎时流转于奇经八脉,使得他的额角泌出了一层薄汗。

他手指微颤,以左掌将右掌覆住作为掩饰,方才朝着陆怀鸩道:“本尊无事。”

陆怀鸩当然知晓谢晏宁无事,但他的心脏却安定不了。

他这个做徒弟的实在太过无能了,连区区一个剑客都对付不了,还需师尊出手相助。

他又自责又羞愧,耳中突地漫入了谢晏宁的嗓音:“本尊不慎折了上官公子的佩剑,很是抱歉,不若改日本尊赔上官公子一把剑可好?”

上官公子,却原来此人便是上官淩,白羽剑派的少主上官淩。

用剑的名门正道之中,以流光斋的流光剑法为佳,白羽剑派的白羽剑法次之,近年来,因流光斋人才凋零,白羽剑派隐隐有超越流光斋之势。

上官淩的剑法是年轻一辈当中数一数二的,陆怀鸩纵然先前不曾与其交过手,但亦听闻过其名。

陆怀鸩并非争强好胜的性子,可经过适才一番交手,又见谢晏宁受伤,他却燃起了熊熊斗志。

倘若他再得力些,谢晏宁便不会受伤了。

谢晏宁此言并无他意,但对上官淩而言,却如同是在讥讽他一般。

上官淩曾见过陆怀鸩一面,当时他为了除去一头水怪,身负重伤,无力再对付陆怀鸩,并未动手,仅是目送陆怀鸩离开,此次又见得陆怀鸩,他一下子便断定陆怀鸩身边之人即是谢晏宁,这才出剑直欲将谢晏宁斩于剑下,岂料,非但功败垂成,甚是还被折断了剑尖。

他心中愤愤,可到底是他技不如人,遂答道:“不必了,后生自叹弗如,剑折了便折了吧。”

诸人已从俩人的对话中得知来者便是魔尊谢晏宁及其关门弟子陆怀鸩,面面相觑,无人敢动手,毕竟连上官淩都轻易败于谢晏宁之手了,他们全数加起来恐怕亦伤不了谢晏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