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勿要脏了……脏了师尊的手……”陆怀鸩已是气若游丝,却直欲将谢晏宁的右掌推开。
他双手并用,却怎么推都推不开,气力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离,但谢晏宁的内息却一分一分地流入了他体内。
“不必……”他堪堪吐出两个字,居然被谢晏宁吻住了唇瓣。
谢晏宁后撤了些,并斥责道:“你便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么?你且想想你若是死了,我会如何?”
陆怀鸩理所当然地道:“师尊……师尊……可再多收……收几个用生称手的……徒弟……徒弟……”
“纵然本尊收全天下人为徒,都无一人是你。”谢晏宁瞪视生陆怀鸩,一字一字地道,“待你痊愈后,你要将本尊如何都随你……”
他面红耳赤,却无一丝迟疑:“你想吻便吻,想抱便抱,再过分本尊都允你。”
“师尊……”陆怀鸩怔住了,竟又闻得谢晏宁道:“怀鸩,本尊心悦于你。”
陆怀鸩不敢置信,若非痛楚未散,他当真要以为自己是在白日做梦了。
在意识到自己心悦于陆怀鸩之前,谢晏宁一直以为自己并非断袖,不过断袖又如何?
他并不是扭捏的性子,对于断袖亦无偏见,一旦意识到了便会逃避。
是以,他本来是打算好好地向陆怀鸩告白的,未想到,仓促至斯。
这陆怀鸩委实将己身看得太轻了些,逼得他不得不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