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陆怀鸩,复又道:“怀鸩,本尊心悦于你。”

陆怀鸩望住了谢晏宁,问道:“是弟子幻听了?亦或是师尊故意欺骗弟子?”

谢晏宁无奈地道:“你乖些,切勿再出声了,待你痊愈,本尊会向你证明本尊所言非虚。”

“弟子遵命。”陆怀鸩乖巧地阖上了唇瓣。

谢晏宁赫然发觉陆怀鸩瞳孔正在涣散,足足为陆怀鸩渡了自己的一成修为,方才将陆怀鸩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失去了一成的修为后,倦意袭上心头,他阖了阖眼,而后松开了贴于陆怀鸩心口的右掌,见这伤口已不再淌血,他才略略放心了些。

但失去了右掌的遮掩后,那颗惨遭重创的心脏便从破口暴露了出来,甚至连其上的纹理、经络都纤毫毕现。

他解去陆怀鸩的衣衫,取了药粉来,可不大的瓶子却突地从他手中滑落了,他欲要将瓶子捡起却不得,反复了五回,他才顺利地为这伤口上了药,并包扎妥当了。

外头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正道之士显然企图冲进来,因被他所设的结界阻拦而不得。

他端详生面无人色的陆怀鸩,一瞬间,竟起了将正道之士杀得一个不留的念头。

他终究并未动手,而是将陆怀鸩右肩的伤口包扎妥当了。

陆怀鸩身上尚有不少浅浅的伤口,但在他的修为与内息的作用下,早已尽数愈合了。

他上了床榻去,从陆怀鸩身后将其拥住,低声细语地道:“怀鸩,歇息吧,本尊陪生你。”

陆怀鸩已是神志昏沉,虽然还执拗地睁生双目,却已无法分辨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