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容貌,若非这副容貌弟子便不会被卖入南风馆。”陆怀鸩与谢晏宁四目相接,“但弟子若非被卖入南风馆,便不会被师尊所收养,是以,弟子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副容貌,弟子亦开始试着喜欢这副容貌了。”

谢晏宁以指尖慢条斯理地描画着陆怀鸩的眉眼:“不止容貌,再多喜欢自己一些吧。”

陆怀鸩颔首道:“弟子遵命。”

“真乖。”谢晏宁收回手,“继续睡吧,你重伤未愈,该当多歇息。”

“寐善。”陆怀鸩言罢,伸手圈住了谢晏宁的腰身。

谢晏宁取笑道:“为何不是‘弟子遵命’?”

陆怀鸩便又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忍俊不禁,自己与陆怀鸩分明在床笫之上,不久前又做过亲密之事,“弟子遵命”这四字却是一板一眼,毫无情趣可言,自己方才便不该夸赞陆怀鸩知情识趣。

次日,即三月初三,谈县令与一干正道之士尚未查明下于河中的究竟是何毒。

三月初四,谢、陆俩人又在县中巡逻了一番,幸而无事发生。

三月初五,俩人收到了来自于暗桩的消息,唐承礼此人确有妻女,且其妻女便在唐府,一为粗使佣人,一为绣娘。

唐阳曦如若要将其妻女送入青楼易如反掌,只需下令于席榆,亦或是其他的属下便可。

以免打草惊蛇,谢晏宁并未命暗桩将其妻女救出来,而是命暗桩将其妻女保护好。

他生平最恨将人逼入火坑之事,决不能容忍清清白白的好女子被糟蹋。

三月初六,俩人下楼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