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明明尚未好透。”谢晏宁心知陆怀鸩有着一副侠义心肠,又想到陆怀鸩身怀他的一成修为,除非是修炼多年的精怪,不然必定手到擒来,遂改口道,“本尊而今身体不便,便不与你同去了,你早些回来,勿要教本尊担心。”

“弟子遵命。”陆怀鸩匆匆地吻了一下谢晏宁的唇瓣,弹指间,失去了踪影。

谢晏宁摸着自己的肚子闭目欲眠,却是辗转反侧。

而陆怀鸩双足落地后,便随谈县令去了。

谈县令说明道:“约莫一炷香前,被谢公子填平的河中无端长出了一丛杂草,未料想,杂草愈长愈高,而且杀人如麻。正道之士闻讯前去,可惜,皆不是杂草的对手。”

陆怀鸩颔首:“由我去吧,谈大人勿要去了,以免枉送性命。”

谈县令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坚持道:“陆公子放心,本官定不会拖累陆公子。”

陆怀鸩无暇说服谈县令,一提谈县令的后襟,施展身法而去。

一息后,俩人便到了河床十丈开外,果然有一丛一人高的杂草窜入眼帘,杂草底下横着几滩肉泥,鲜血满地。

想来应当是原本长于河中的水草在毒素的作用下,变成了这副模样吧。

“小心些。”他将谈县令放下,才唤出了“扬清”来,飞身逼近水草。

原本正在与水草缠斗的十余正道之人见到他,目露鄙夷,其中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讥讽道:“未料想,渡佛书院魔尊谢晏宁的高徒陆怀鸩尚有命在,当真是福大命大。”

陆怀鸩懒得与他们计较,眨眼间,讥讽他那人已被水草死死地缠住了。

那人惊慌失措地呼救,其余人欲要将其救出来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