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为孩子辩解道:“宝宝很乖,明明是你在欺负宝宝。”

言罢,他收回手,继而将手指一根一根地嵌入了陆怀鸩的指缝。

“宝宝……”陆怀鸩扣紧了谢晏宁的双手,“他是弟子的宝物,师尊亦是弟子的宝物。”

“嗯。”谢晏宁终是支撑不住,阖上了双目,“杨大夫煎安胎药去了,应当还需要一些时候,本尊先歇息一会儿,待药煎好了,你再唤醒本尊。”

然而,他阖上双目不久,呕意居然又冲了上来。

为了不弄脏床铺,他猛地坐起身来,探出首去,紧接着,又捂住了唇瓣。

他的胃袋内并未装任何食物,被他吐出来的惟有胃酸。

陆怀鸩赶忙端了渣斗来,待谢晏宁吐完了,立即端了热水来,为谢晏宁净面,又倒了一盏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谢晏宁面色苍白,忽而闻得陆怀鸩控诉道:“宝宝明明一点都不乖。”

他一抬眼,映入眼中的陆怀鸩端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视线,扑入了谢晏宁怀中,吸了吸鼻子:“很难受吧?对不住。”

谢晏宁玩笑道:“你这副模样瞧来较本尊要难受许多。”

陆怀鸩将谢晏宁的手放于自己心口:“弟子很难受,难以言喻的难受,要是弟子能以身相替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