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上官平来得早了一步,否则,一旦“相思无益”发作,谢晏宁连自残都无法维持些微神志。
陆怀鸩愈想愈觉得心疼,后又寻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要了一间客房。
一进入客房,他即被谢晏宁吻住了,谢晏宁压抑过度,面孔涨红,根本掌控不了力道,不慎咬破了他的唇瓣。
他并不在意,轻揉着谢晏宁的后脑勺,并注视着谢晏宁目中明显的挣扎,柔声道:“师尊,你且放心吧,我们已安全了。”
谢晏宁已是强弩之末,颔了颔首,设下了一个结界后,随即任由神志涣散了。
陆怀鸩目睹谢晏宁的双目转作懵懂,心脏心疼,将谢晏宁打横抱至床榻,开始细细地亲吻。
谢晏宁伸手环住了陆怀鸩的脖颈,见陆怀鸩只顾舔舐他唇上的血液,不做更多,忍不住抗议道:“怀鸩,想要……”
陆怀鸩肃然道:“你方才受伤了,今夜乖些,勿要乱动,我会尽己所能的。”
“受伤了?”谢晏宁后知后觉地道,“怪不得这样疼。”
他又问陆怀鸩:“你亦受伤了么?”
陆怀鸩答道:“受伤了,但伤得并不重,且俱是皮肉伤,你毋庸挂心。”
“不行。”谢晏宁胡乱地扯着陆怀鸩的衣衫,欲要为陆怀鸩检查伤势。
陆怀鸩由着谢晏宁去了,他并未撒谎,他确实伤得不重,但谢晏宁竟是霎时双目垂泪,亲吻着他锁骨下的一道剑伤,继而是心口的剑伤。
他未曾计算过他究竟受了几处剑伤,被谢晏宁亲吻了一遍,才知晓剑伤统共一十五道,全数由上官平所赐。
但这一十五道剑伤加起来,都不及上谢晏宁被贯穿的心口。
上月二十七,他亦体验过被贯穿心口的滋味,无异于踏入了鬼门关,若非谢晏宁的一成修为,他早已是个死人了。
而今,谢晏宁怀有身孕,体质虚弱,却由于他的无能而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