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极了自己,又倏然被谢晏宁点上了眼尾。
“你哭了么?为何要哭?是因为受伤了才哭的么?”谢晏宁轻拍着陆怀鸩的背脊,如同在哄出生不久的婴孩似的,温柔地道,“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谢晏宁分明伤得较他更重,谢晏宁分明已忍耐到极致了,谢晏宁分明失去了神志,但谢晏宁却在安慰他。
他抹去了眼尾的湿润,破涕为笑:“晏宁,多谢你,痛痛已经飞走了。”
“那便好。”谢晏宁抓了陆怀鸩的手,覆于肚子上,“你可以摸摸我的肚子么?”
陆怀鸩依言而行,又陡然听得谢晏宁困惑地道:“我觉得我的肚子甚是奇怪,不知是何故?”
他满面幸福地道:“因为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宝宝?”谢晏宁歪着脑袋道,“我肚子里为何会有宝宝?”
陆怀鸩据实道:“因为我。”
“我不懂。”谢晏宁不&纠结这个问题,指了指陆怀鸩的唇瓣,“你可以亲亲我的肚子么?”
陆怀鸩以行动作为回答,这肚子里孕育着谢晏宁与自己的孩子,谢晏宁因而吃了不少苦,将来必然会吃更多的苦,早知如此,他便不该……
他的唇瓣稍稍向下,然后,抬眼向谢晏宁望去。
谢晏宁散发着矛盾的美感,既纯真且妩媚。
一觉察到陆怀鸩的视线,谢晏宁立即粲然一笑。
陆怀鸩埋下首去,继续专心致志地取悦着谢晏宁,以致于谢晏宁全然无法正常地吐息了。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覆上谢晏宁心口处的那一片衣袂,手掌下的心脏正吃力地窜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