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明显吐息不稳,他立即推门而入,竟见谢晏宁身无寸缕地缩于床尾,痴痴地凝望着他。

天色并未暗透,谢晏宁理当不该这般早便开始失去神志。

许是谢晏宁怀有身孕之故?

但除去昨夜,前四夜,谢晏宁俱是在天色暗透后,才失去神志的。

是由于有他在身畔之故么?

他奔至床榻,将谢晏宁拥入怀中,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既愧疚且自责地道:“是弟子对不住师尊,弟子该当早些回来。”

谢晏宁摇了摇首:“分明还未到时候,本尊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奇怪。”

陆怀鸩啄吻着谢晏宁的唇瓣:“是何时开始的?”

谢晏宁答道:“约莫是一炷香前。”

一炷香前,天色还大亮着,确实很是奇怪。

陆怀鸩将谢晏宁蜷缩的身体展开,又哄道:“难受么?弟子回来了,你无须再压抑自己。”

“难受,难受得厉害。”谢晏宁甚是坦诚,“本尊在想如果本尊控制不住自己,等你回来,看见本尊一身是血,定会吓着你;本尊还在想要是伤到了宝宝该如何是好?本尊甚至在想是不是该与昨夜一般,先往自己身上捅一刀以保持神志。”

陆怀鸩后怕得瑟瑟发抖:“你想到了弟子,想到了宝宝,为何并未想到自己?你虽非肉眼凡胎,但亦不能从疼痛中幸免。”

谢晏宁戳着陆怀鸩的面颊道:“你是在心疼本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