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弟子暂时不能禀报于师尊,不过至多三日,弟子定会坦白言之,望师尊恕罪。”陆怀鸩垂下首去,满身歉然。

三日?十之八/九与色/诱有干系。

谢晏宁并不追根究底,亦当作全然不知,转而道:“走吧,去见于姑娘。”

陆怀鸩松了口气,牵着谢晏宁到了昨日的茶肆前,打听了一番,又依照铺主之言向南而去,方要问一测字先生,竟陡然有一把剑横于咽喉前。

他从容地抬眼瞧去,持剑者正是于琬琰。

于琬琰正在一包子铺用早膳,意外地发现有一对夫妇四处打听自己之所在,当即出剑。

她原不是这般锋利的性子,而今她失去了父亲,流光斋风雨飘摇,她必须让自己变得无人敢看轻。

这对夫妇她从来不曾见过,亦不曾听闻过有形容如他们一般的修仙者。

难不成仅仅是一对寻常的凡人夫妇?

但若是凡人夫妇为何要打听她?

这大汉被她的佩剑所制,却是临危不惧,实在可疑。

她正思忖着大汉的目的,竟是听得大汉道:“于姑娘,久未谋面,你的气色瞧来好了许多。”

这语调很是熟悉,她愕然地道:“你是……”

大汉打断道:“此地人多,不便说破,还请于姑娘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