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琬琰收回了佩剑,她并不惧怕对方是否设了陷阱意图捕获她,毕竟对方若要取她的性命,不过是须臾之事,不必多费口舌,但她不愿让知风冒险,她已失去知雨了,决不能再失去知风。
故而,她吩咐知风:“我遇见了故人,欲要叙叙旧,你且先回客栈吧。”
她不顾知风的抗议,随俩人去了一不大的土地庙,土地庙虽有人供奉,但无人看管,前后左右又皆是疏落的田地与房屋,确无遭人窥听之虞。
陆怀鸩昨日为寻一练剑处,途经此地,适才脑中灵光一现,才带着于琬琰来了这土地庙。
于琬琰端详着大汉,肯定地道:“你是陆怀鸩吧?”
见大汉颔首,她又望着妇人,猜测道:“你莫不是谢晏宁?”
倘若是谢晏宁,陆怀鸩怎会、怎能、怎敢牵着谢晏宁的手?
于琬琰修为不足,看不破自己的障眼法,谢晏宁索性将障眼法撤了去。
于琬琰巡睃着俩人,末了,视线定于俩人相扣的十指,惊骇地道:“你们难不成乃是一双断袖?”
陆怀鸩有些不自在,生怕于琬琰出言诋毁谢晏宁,慌忙道:“是我先勾引师尊的,师尊是无辜的。”
于琬琰不敢置信地道:“你勾引谢晏宁?”
陆怀鸩正欲再言,竟是被谢晏宁抢先了:“本尊与怀鸩两情相悦,本尊将择日明媒正娶,迎怀鸩过门,到时候,本尊会递请帖予于姑娘,望于姑娘赏光,前往渡佛书院观礼。”
于琬琰从未想过陆怀鸩会与谢晏宁在一处,加之闻得谢晏宁一席话,霎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