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的面色漆黑,“那你都跟主说了什么?”
陈又拽被子,“我把你介绍给主,说你是我男人,请求它保佑保佑你。”
阎书一怔,他失笑,“你啊。”
陈又拍拍被子,别你啊你啊的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阎书去把头发弄干,躺在陈又身边,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带,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压压被子,这才睡去。
两天后,陈又在给一个湿疹比较严重的病人做检查,护士来敲门,说院长让他去一趟,具体也没说是什么事。
陈又给病人开了药,叮嘱完后就去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院长坐在椅子上喝茶,“阎主任刚才来过,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陈又摇摇头,不知道啊,主任他是大孩子,有个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
院长沉沉的叹口气说,“他不干了。”
陈又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不会吧院长,我一点苗头都没看到啊?
院长盯着青年,发现对方是真的惊愕,没有在装,他皱了皱眉,那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阎书有那决定,不是被枕边风吹的。
“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
“……”陈又扭扭脸,正色道,“院长,这件事我完全不清楚。”
院长咳了一声,“是我想多了。”
他瞧着青年,模样不错是一方面,最特别的是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像一株生长中的小树,“你跟阎主任没什么事吧?有没有什么内部矛盾?”
事情搞的不能让我满意算不算?陈又不好意思把这事讲出来,怕吓到院长他老人家,“应该没有。”
院长皱皱眉,“阎主任要走,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这个,他在我在,他不在,我肯定不在啊,陈又说,“院长,我能不能去找阎主任问问情况再说?”
院长沉吟,“去吧。”
陈又去心外那边,到阎书的办公室门口敲门,里面传出来声音,“进来。”
他进去,一眼就看到男人在收拾办公桌,来真的了。
阎书抬眼,“你来的正好,我有个事要跟你……”
“我已经知道了。”陈又快步走到办公桌那里,手撑着桌面问,“在医院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干了?”
“腻了。”简短说了一句,阎书看着陈又,目光深邃温和,“跟我回老家吧。”
陈又懵逼。
回老家?阎书还有老家吗?哪儿呢?他没从对方的个人信息里看到这一条啊,难道是他看漏了?
阎书握住陈又的手,放缓语调,“我带你去过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好不好?”
男人的眼神温柔,声音也是,听的人晕晕乎乎的,像是一脚踩在棉花糖上面,陈又糊里糊涂的,什么也没再问就给答应了。
第二天,拖拉机停在路边。
陈又抱着背包跳下来,屁股君颤颤巍巍的,离死不远了。
他看看地上坑坑洼洼的,连小虫子都不愿意翻爬的山路,心疼自己的屁股,天知道他有多少次都想跳车。
这一路非常艰辛,先是飞机,然后是大巴车,公交,面包车,三轮车,最后是拖拉机。
说好的带我过一种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