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将我的风寒药拿几贴出来。”

霁月皱眉:“小小奴婢,怎敢收殿下的药。”

芙笙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赏你们的,只能在关键时候分你们几帖药了。”

她烦恼地用筷子戳开面前粗糙的面茧,狠狠咬下一口。

昨晚上那圣旨,江家定也接到了。

本以为这辈子她不提,便能逃过,如今可如何是好。

江祁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不信上辈子,他是在边疆吃错蘑菇魔怔了才对她下的毒手。

“殿下,”霁月恭敬走近,“贤妃娘娘差人来,请殿下午后往琉璃殿一叙。”

竟这么快就来了。

芙笙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如今后宫里叫得上名号的,也就秦贵妃和林贤妃。皇后之位自元皇后逝后,空虚已久,后宫裁夺之权,平均分派在秦贵妃和林贤妃手中。

相比秦贵妃,林贤妃可是个温温软软的性子,她与秦贵妃是老对头了。

林家外戚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林贤妃生有大皇兄,江瘪三又是大皇兄的党人。

昨日秦贵妃吹了耳边风,赐婚的圣旨一下,林贤妃那儿怕是炸开了锅。

“霁月,我昨日不小心受伤了,还要麻烦你午后背我去了。”

“是。”

午后,正逢叶裴瑜来把脉。他将与倾送来的翠瓶心药研究一番,竟惊奇发现此药的药效果真比自己所研究出的好上几倍。

“制作此药者,定是高人。”他笃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