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笙点点头:“略有耳闻,只是芙笙连玉牒都没上,公主都做得不稳,怎敢妄议朝政?”

“会有人让你坐安稳的,”祝洪业轻抿一口寮云院的春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寮云院不仅景色别致,连茶都是上等的。”

芙笙淡淡一笑,未理会他。

若二皇兄提前几日来,她定以为他同祝中林一般是个好人。

可早前殿上萧元帮了她,殿下又替她反击了祝蓁宜,昨日又盛邀她出游。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见祝洪业得到消息后,拔腿就来讨好她了。

他会给她什么条件呢,她倒是有些好奇。

见芙笙没心思搭话,祝洪业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三妹妹对杳贵妃的死,从不曾怀疑么?”

母妃?

芙笙双眸一颤,紧紧盯住他手下压着的信封。

母妃在生下她不久便被打入冷宫香消玉殒。众人只道是祝芙笙生来克母,吸走了杳贵妃的气运。

她曾听叶裴瑜说,当初是他亲自诊断的杳贵妃,杳贵妃病入膏肓,早已行将就木,不是芙笙的错。

“当年,杳贵妃身边有一颇为信任的奴婢,名曰胭脂。自杳贵妃落难后,胭脂便被打入大牢,被迫殉葬。”祝洪业天真清澈的眸子倏蒙上一层阴郁,他歪歪头,眉梢轻扬,声音渐说渐沉,“然,殉葬的婢女,却并非胭脂,她的身形比胭脂矮了两寸。有人帮她逃了。”

“一个逃避殉葬的婢女罢了,又能说明什么?”

祝洪业坐直了身子,饶有趣味地轻舐唇角:“杳贵妃闺名淑,乃西陵帝的掌上明珠,于皇宫亦是百般受宠,怎会突然病魔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