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言下之意,是有人陷害母妃?可如今在贵妃位上的,可是二皇兄的生母秦贵妃娘娘,二皇兄此举,岂非吃力不讨好?”

淡淡一笑,祝洪业将信封推至芙笙身边,手指敲击桌面,嘚嘚作响:“大隐隐于市,胭脂还在天京,你可去问问她,究竟谁,才是幕后真凶。”

“条件是什么?”

“三妹妹对我还真是谨慎呐,”祝洪业一扫先前的阴霾,笑得越发灿烂无邪,“这么多年辛苦三妹妹了,如今回宫也不用再辛苦地走独木桥,随我迈上康庄大道如何?皇兄我,还能帮你上玉牒。”

“我对你无甚用处,就算我上了二皇兄的船,舅父也只会隔岸观舟。”

“舅父?”祝洪业故作惊讶,“舅父那等冷血之人,自是谁的船都不会上咯。”

舅父才不冷血呢。

芙笙不满地别过头,本不想再和他搭话,偏生又想起萧元昨日那句“可利用”。

“既如此,多谢二皇兄一片好意。”她展出贝齿,笑得甜甜的。

祝洪业阴鸷地扬起下巴:“不过,三妹妹动作要快,保不准三妹妹找到时,人还在不在了。”

他此一句,令芙笙心中顿生一抹寒气。

他人口中的祝洪业,是好哥哥,乖弟弟,但凡提到权、政之事,他均笑着说:那是大皇兄的事,与我何干。

好似所有的争权夺位,都是他手下的大臣自发的。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政客对他手下谋士的位置趋之若鹜。

真真是个顶有城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