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只跟我们说这一点儿?”陈庭月眉头微微蹙着,面上不解。

不过也确实让人费解。这肖襦辗从头到尾,除了‘不知道’外,就说了一句,那就是‘这药,来自京 城。’既然他真的不想说,或者不敢说,为什么还说出‘京城’呢?

赵离人冷笑两声,“他或许是想让我回京查吧。那孤就如他的愿。”说完,便吩咐车外的谢阳准备启 程。

陈庭月一愣,正要说话,赵离人压了压他的手,不等他开口,就道:“正好,你同我一起回去吧。”陈 庭月顿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赵离人轻轻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憋屈烦闷,又不欲给陈庭月脸色看,故而将头转向 一旁,掀幵马车旁边的帘子透气。

这件事着实给了他相当大的挫败感。当初他信誓旦旦的说不让陈庭月再遭此大罪的,如今快半年过去 了,最后的结果却是走进了死胡同。

说是回京调查,但是赵离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事儿,能不能查到,真的不好说。毕竟这么多年都过 去了,他在京城从来都没察觉到什么,现在回去查,同大海捞针无异。而肖襦辗这里又一无所获。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朝廷命官,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这天下确实是他赵家的,却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

就算回去折腾一番,也只是给肖襦辘弄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伤不了他本身。

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甘,如此挫败。

这些年,他不是没经历过这类似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他都能以平常心去对待,但若是将陈庭月掺进去。 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任何事、物、人、都不能跟陈庭月相比。他努力走到如今的地位,从来不是因为什么想要翻云覆雨,更 不是什么皇权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