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沮丧失意与烦躁憋闷,冷哼一声,“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他已经 不怕闹大,那就将这事儿摆到明面儿上吧。我让人传信儿回去,即刻派人审查。他让我不痛快,那他也别想 痛快了。”
陈庭月皱眉,“你不怕他狗急跳墙?”
“他? ”赵离人冷嗤一声,“他老狐狸一个,刚才装的那个样子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装? ”陈庭月一顿,眸色沉了沉。
“嗯,刚才他虽面露惊恐,神色慌张,但他眼神自始至终都是定的,没有一丝波澜。身为一省总督,他 的心性绝不止这点儿。毕竟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出来,仅凭一个名字,不可能将他吓成那样。所以只有一 种可能,那就是他装的。”
为何会这样?他真不怕闹上朝堂? ”陈庭月诧异道。
赵离人摇了摇头,神色阴沉,“应该不是,若将罗跋的口供弄来,就算没有物证,不能定他的罪,但是 其他人心中肯定难免忌惮与他,对他总是不利的。至于他为何眼神不见波澜。”
顿了顿,赵离人冷笑一声,“应该是幕后之人给他的底气吧。”
“难道他没骗人,那药真是从京城来的? ”陈庭月心下一沉,手不自觉的握紧。他突然想起。
上一世为什么宫里从来没传出有穹下的消息。是谁能将消息堵塞到这般严密,能瞒住当朝太子?难 道真是他……
陈庭月深呼了口气,将心里的想法死死压到心底。
赵离人沉昤了片刻,揉着眉心,点了点头,“这点儿他应该是没诓我们。一来,除了京中的人,没人能 给他这么大的底气。二来,他分明可以不说,我们暂时也拿他无法,毕竟现在没有证据,他没必要诓骗我 们。所以,他说的十之六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