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咬牙,疾步走过去,抓过竹匾,朝陶柏年狠狠砸去。
竹匾准准扣上陶柏年脑袋,晃了晃,哐一声落地,鲜艳的红色花瓣纷纷扬扬,陶柏年再抬头,额角一片红。
“怎就如此暴躁。”陶柏年哎哟叫,朝崔扶风招手,“找你有要事,听不听?”
崔扶风不想听,却又知,陶柏年当不会无缘无故到齐家找自己。
咬牙忍下怒气,走了过去。
“孙奎怕是要拿问你我两家,做好准备。”
陶柏年低声道,崔扶风一呆,欲要细问,陶柏年已是转身,摇摇晃晃走了。
废话说了那许多,正事偏惜字如金。
崔扶风暗骂。
孙奎阴险歹毒,身为湖州父母官眼里却没公道正义,齐明睿光风霁月君子尚被他逼上绝路,不敢掉以轻心,齐家上下谨言慎行,并行差踏错,非要说事,便只有今日镜工跟陶家镜工械斗一事了。
若与陶家无关,陶柏年也不会特意走这一趟,他又说孙奎要拿问齐陶两家,想必便是此事。
崔扶风急匆匆追出去,本以为拂荫筑到府门不近,陶柏年喝醉了酒步履不稳,当追得上,谁知陶柏年已是上马走了,背影都不曾看到。
一个女人夜里追到陶府甚是不妥,崔扶风刚要回转身叫上齐明毓一起去陶家,守门人禀道:“陶二郎让下奴转告家主,家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陶家的人全力配合。”
崔扶风松了口气,复又更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