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觉得不错呢,外头走走,说不定还能遇到商道高人,借机也可以请教一二。”齐明毓改口。
崔扶风心动,只还顾虑着,“就怕我们走了,万一出什么事没人处理。”
“眼下费家颓败,陶家遥遥在前,齐家夹在两家之间,不出风头,又不弱,应当无事,府衙那边便是有刁难,让齐安以家主不在为由推托便是,对内,约束住镜工即可。”齐姜氏道。
两个多月毫无进展,崔扶风也是焦急,想了想,同意了。
冬天,往北太冷,叔嫂两人决定往南去,过年时回家,视情况再决定年后要不要再往北走。
岭南的冬天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齐明睿站在窗前,看雨水从茅草屋檐落下,随着北风歪歪落到地上,寒凉的水汽泛起,露在单薄的囚服外头的脖颈皮肤因寒冷而细细颤栗。
风娘此时在做什么?
陶家镜借着避疟之名很是畅销,齐家镜落后,风娘想必很急。
铜镜行风起云涌,齐陶两家铜镜你追我赶,齐明睿尽知。
上回向王骁献计,绝好的摆脱徒刑计策,王骁却不采纳,齐明睿意识到,靠王家人脱身的想法不可取,开始另想它法,他把目光投向差拔马西永。
马西永是一个小人,目光短浅没有见识又爱财如命一毛不拔的小人。
管囚徒的人里头,不是武后的人,就是王家故交的人,只马西永不属于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