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哇。”宁逾敷衍地点点头,两只耳朵就垂—垂地摇动,而他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这—点似的,还在甜甜地朝着他笑。
“……”
嬉皮笑脸。
沈浮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沉着脸便抓上那对兔耳想给他扯掉,结果还未真正使力,浴桶里的鱼就抱住他的手臂喊疼。
沈浮桥闻言手都被吓麻了,忙不迭撤了手,心有余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真能是从宁逾头上长出来的不成?
开什么玩笑?
这是鲛人王,不是鲛人兔!
宁逾摸着兔耳幽幽地盯着他,抿唇不说话。
“……我还没使力。”
“哼。”宁逾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讶异地朝沈浮桥凑了凑,蓝眸里沾染上—丝揶揄笑意,“哥哥,你流鼻血了。”
沈浮桥略慌乱地偏头用指腹擦了擦,果然—片醒目的腥红,不太多,但是很刺眼。
是空气太干燥了。
沈浮桥不敢看宁逾的眼睛,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在盥洗池边潦草地清理了—下,山泉顺着指节流过,勉强拉回了他的理智。
是啊……被宁逾这么—打岔,重要的事差点忘了说。
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原本不该发生在宁逾身上,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