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醉去,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待萧北城回来找不见人了,慌慌张张去寻时,才发现他衣衫不整地晕在了亭里,长发蓬乱,耳根潮红,鞋又不知踢到了哪去,要不是那几只懂事的猫儿趴在他身上,替他捂手暖脚,只怕他的身子又要凉了去。
萧北城是又气又无奈,知道他是为明日的公审烦忧,也便不忍数落他什么了。
他脱下外衫盖住那人,正想将人抱回屋内暖身,忽听那人发出一声轻软得犹如猫叫声的嘤咛,“不,不要……”
哪个男人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啊,萧北城只觉一股火起,凭着仅存的理智强行平静下来,吮着那人带有浓烈酒气的的唇,轻抚着他微热的额头。
“心肝儿,说什么呢?一眼看不着你,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鬼样子,你是真不怕我发火啊。”
君子游自是不怕的,迷迷糊糊地抬眼,视线朦胧不清,盯着那人的虚影,半晌也没看出个轮廓,索性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他感受到萧北城轻扼他的脸颊,令他仰起头来,正眼瞧着自己,吻着他染了层红晕的眼尾,将他冰凉的手揣在怀里,悄悄与他十指相扣。”
“嗯……清绝,疼……”
“疼?哪里疼,让我看看。”
君子游紧握着萧北城的手,久久没有动弹。
萧北城知道,他是醉了。
难得一醉也好,伤了身,便不会再伤心,至少这一夜,他允许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