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医苦口婆心地说:“龙伎,皇上是天子,最受不得别人忤逆,该低头时你需低头,免得吃苦。”
容呈明白潘太医的意思,这世上除了太后,还有谁大得过皇帝,若是一味的争强好胜,吃苦的只有自己。
可他若是心甘情愿当关鸿风的胯下之物,怎对得起赤国的子民们。
潘太医话说至此,能不能听进去只能靠容呈,他留下祛疤的药膏,提着药箱离开。
等潘太医走后,容呈缩进了被褥里,自从那夜吃了丹药后他的身子更虚了,常常犯困,不自觉合上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
这日,予安兴冲冲跑了回来,朝容呈胡乱比划着,他高兴过头,动作做得乱七八糟。
容呈咳嗽了两声,平静道:“去写下来。”
予安急忙取来笔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摊开在容呈面前。
容呈没什么力气地念出来:“听说皇上过几天要办选秀。”
予安眼睛发亮,用力点头。
容呈这才记起,的确是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
选秀那日,皇上和皇后都会在大殿,届时,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选秀上,这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
容呈问:“可去打听过是什么时辰?”
予安趴在床边,把日子和选秀的时辰一笔一划写了下来。
容呈看完,心里有了谱,将纸对半折后扔进了火盆里。
当夜,关鸿风来了承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