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呈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过来拉扯的宫人,跌跌撞撞爬起来往门口冲去,手还没碰到门沿,便被从身后伸来的大手粗暴地拽住了头发,往后拖去。
纪中奎将容呈狠狠甩在了地上,抬腿踩上他的胸口,阴冷冷地笑:“既来了龙乐府,龙伎还痴心妄想离开这儿?”
容呈拼了力挣扎,踩在胸膛上的压迫感更重,几乎要碾碎他的心,踩得稀巴烂才出气似的。
直到容呈精疲力尽,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纪中奎才挪开腿,两名小太监上前将他拖进了内室。
屋子里不见天日,不仅简陋,还带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墙边放着一个柜,上头摆满了各种瓷瓶,下头则是各种审讯的工具。
容呈双手被铁链吊了起来,脚尖悬起,离地有一指距离,瓷白的手腕立刻见了红。
“阉人?”纪中奎自顾自地笑,“阉人又如何,你还不是落入阉人手里。”
纪中奎取来软鞭,在上面抹了药粉,往地面狠狠甩了两下,软鞭尖儿撞在砖块上,“啪啪”作响,听得人心惊胆战。
容呈看着朝他走近的纪中奎,手上的铁链挣动得作响,“离我远点!”
纪中奎遗憾地说:“这可是皇上的吩咐,奴才只是听吩咐做事。”
纪中奎冷眼瞧着容呈这个阶下囚,只用了五成的力,抽上去便一道红印,本就粗劣的衣裳破开条口子,皮肉连着绽开,露出流血的伤口。
容呈闷哼一声,冷汗布满额头,火辣辣的痛意蔓延全身,四肢发起抖来。
纪中奎又是一鞭挥在他身上,弹起的软鞭尖儿划过皮肉,犹如利刃割开身体,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