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听到笑话般,"你能碍着他什么路,他是宠妃,你只是个伎,你碍着他的路还差不多。"
容呈嘲讽一笑,好似料到这结果,转头合眼,不愿再多说一句。
耳边传来关鸿风沉沉的声音∶"龙伎,就算有人刺杀,也该是刺杀朕,你一个身份卑微的乐伎,谁把你放在眼里。"
容呈不说话了,倔强的模样看得关鸿风一肚子火,正要动手,又瞧见他遍体鳞伤,关鸿风憋着一肚子气,挥落床边的空碗,起身离开。
殿内再次静下来。
容呈睁开眼,望向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不知在想什么。
天渐渐暗了下来,潘太医来了承欢宫。
他跪在床边,给容呈换药,感慨道∶"你昏睡了好几日,原以为你撑不住了,没想到还能醒来。"
容呈平静道∶"大约还没到命数尽的时候。"
潘太医迟疑地说∶"这几日皇上连早朝也没上,日日守在承欢宫里,还亲自喂药,十分担心你。"
容呈冷下脸,"他只是害怕我死了以后,找不到折磨的人罢了。"
潘太医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换好药后,潘太医就离开了,容呈盯着殿顶发了会呆,眼皮渐重,把脸埋进被褥,昏昏沉沉入睡。
隐约间,好像听见殿门打开的声音,容呈以为潘太医落下了东西没拿,并未在意。
可那脚步声来到床边后便没了动静。
容呈察觉不对,睁开眼,和温言那双笑眼对上。温言笑盈盈地说∶"你的命真大,这样都不死。"
容呈看着他屏退了宫人,坐到床边,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