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呈淡淡道∶"你是打算在这里杀了我?"温言漫不经心整了整衣袍,似笑非笑道∶"谁知道呢。"
容呈忽然一笑,"可惜晚了。"温言皱眉道∶"什么意思?"
容呈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把你行刺我的事情告诉关鸿风了。"
温言表情一僵,不服输地说∶"你以为皇上会信你的话?"
"即便不信又如何,关鸿风心里起了疑心,若是你在此时杀了我,你猜他会如何猜忌? "
容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也许关鸿风的人正在看着你。"
温言脸色变了,猛地回头,充满警惕张望四周。
他不清楚皇上是否真的听信了龙伎的话,可他不能冒险,否则一着不慎,便会害了自己。
温言紧紧握住了拳头,咬牙道∶"龙伎,算你狠。
看着温言离开的背影,容呈笑容消失,抬手捂住伤口,长长吁出一口气。
在承欢殿里养了将近半个月的伤,容呈已能下床走路。
那日以后,温言没再来过承欢宫,许是避嫌,更或者是为了打消皇帝心里的疑影,二人没有再见过面。
听说这些日子一直是温言在关鸿风身边伺候着,他风头更甚,宫里巴结他的宫人和妃嫔更多了。
这日,容呈在御花园里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藏书阁前。
他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后,走了进去。
藏书阁平日里很少人来,阴暗寒凉,摇曳的烛火透出一股子阴森。
容呈走到随手拿起一本画册,翻看起来,自从来了宫里以后,他便没有再碰过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