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和赵启秀对看了一眼。
马若男走到他们身边,轻声道,“我婶婶脑子不好使。她小时见过姚川的画像,疯狂地爱上他,为他守灵,每年前去祭奠,还说自己已经有二百多岁,其实她今年才过三十五。”
赵启秀想起自己小时和父亲在龙野坡看到的白衣少女,正是檀乡人,名为檀墨,她独自祭奠姚川,后来听说嫁到了青犊来。此女子那时不过二十左右,如今十年一过,确有三十多了。
“那琴呢。这把战琴是怎么回事?”
马若男道,“这把战琴,听说是婶婶有次出去,一个人送她的。那个女子自称叫李荁真。”
李荁真?
怎么回事。李安通大惊,为什么娘会有姚川的琴?难道姚川和李家也有些渊源吗?她想起李良说过,娘一心要为史上得不到公正评价的人正名,难道……
“自从我婶婶得了这琴,就日夜不离,终日茶饭不思,不是练琴,就是来此,我本来不想让你们见面。我听说婶婶下了山,才带你们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婶婶道,“你们在悄悄地说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么?”她急道,“我真的是姚川最爱的女人,我在等他。我有证据……”
她拿出怀里的破旧琴谱,“这琴谱就是姚川将军留给我的。”
马若男道,“这琴谱也是李荁真给的。”
“我还有!”婶婶大喊道,“我还知道姚川生前说的最后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