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恼羞成怒地把可乐瓶往他手里一塞,说道:“还是喝可乐吧。”
烧烤店里似乎永远都是一股孜然辣椒粉的味道,外面已是深夜,暖黄色的小夜灯被厚实的塑料门帘映得十分模糊,时不时从外面传来一点夹杂着方言土语的劝酒词。
盛钊原本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看墙上的菜品单子,但看着看着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定,最后落到了刑应烛身上。
他老人家正垂着眼睛,手里把玩着喝了一半的可乐瓶子,神色懒懒散散的,看不出来是困了还是压根没睡醒。
从禁海之渊回来,刑应烛重伤未愈,人看起来都清减了一圈,脸色也苍白得很。他自己不说什么,仿佛钢筋铁骨打成的玩意,但盛钊这些天一直陪着,心里门儿清——他在睡梦中时常睡不安稳,经常睡着睡着就皱起眉头,在梦里疼出一身冷汗来。
最后也是磨得盛钊没办法,才勉勉强强想起那两句曲子给他吹了两天,才将将给他吹好了一点。
——要不我再努力学学,盛钊漫无目的地寻思着:把刑老板那段都学会得了。
他想着想着脑子就开始乱飘,最后美滋滋地觉得,万一以后长生不老,说不定还能找个副业干干,比如给妖精崽子们当当治疗什么的。
心理疗法也是疗法嘛!
刑应烛:“……”
刑老板眼睁睁地看着盛钊从神游天外变成傻乐,十分无语,心说这傻小子又在心里琢磨什么有的没的。
他放下手里的可乐瓶子,正想伸手过去敲他一个脑瓜崩,却不想盛钊自己先恢复了神智,冲着他轻轻“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