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想多了,盛钊想,刑老板确实从不给人挖坑,他都是直接把人往坑里丢的。
刑老板端着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任他看,直看到盛钊自己开始怀疑人生,才挑了挑眉,露出一点笑模样来。
“现在不觉得了。”刑应烛居然自己把话题扳了回来,他吃饱喝足的时候耐心和脾气一般都好得反常,提起这种话题居然也没不高兴,而是近乎心平气和地对盛钊说:“有舍有得,想要得偿所愿,总要付出点代价。说到底,能自己选择代价,确实算幸运。”
盛钊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在瞿塘峡的山洞里,他从龙骨重塑血肉的空茫中醒来时,确实迷迷糊糊间听到过刑应烛和白黎的对话。
只是那时候他心绪动荡,满脑子都是刑应烛,所以才把这事儿忘了,也没来得及问。
现下气氛安宁,刑老板脾气又近乎温和,盛钊懒懒地倚在他身上,放松间还真生出了一点之前忽视的好奇心。
“说起来我都忘了问了。”盛钊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我刚醒的时候,你和白黎好像在聊天——她都说什么了?”
刑应烛侧过头,借着外头的月色望着盛钊的眼神。
“很好奇?”刑应烛问。
盛钊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顶着刑老板的目光点了点头。
刑应烛捻了一把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半真半假地威胁道:“你这么好奇地提起她,不怕我吃醋?”
“怕。”盛钊往他身上一躺,破罐子破摔道:“但是我现在不行了,再来一次可能会断气——”
刑应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