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暴齐无道,才逼得他们不得不反。
肴山军杀入了曲州府、攻破呂安府,人没少杀,但也收留了许多流离失所的人,还给他们分了田地,这样“劫富济贫”让许多人心里暗暗叫好。
天下大乱,天亡大齐,连守城军都不战而开城门,百姓更不可能与肴山军为敌、自寻死路了。
严川的人马到了南城门却被一人拦住。
“你可是肴山军主将严川?”
那人穿甲带刀,应当是守城主将。
“是,在下正是严川。”
严川坐在马上,应了一句,又问,“你是何人?”
“在下槐延关守将邢叡。”
邢叡突然拔刀,指向严川,“我放你们过槐延关,但你必须下马与我一战。”
严川看着邢叡,知道他是要寻死。
放肴山军过槐延关他罪同谋逆,不忠之名他背定了,可即便如此,邢叡不愿战,不愿与自己的同胞相互厮杀。
忠义不得两全,他唯有一死。
严川一跃下马,走到邢叡面前,向他深深一揖,别无多话,提刀便向邢叡挥砍而去。
邢叡虽报死志,但他无法接受自己死得懦弱,所以与严川相搏他使出了全力。
当严川一出手,他就恍然明白了,严川不是什么寻常百姓,而是久经沙场的战将。
而他面对的肴山军,也不仅仅只是肴山军而已。
邢叡突然沉沉呼出一口气,他这算死得其所了!
夜幕如期而落,邢叡和严川打得大开大合、斗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