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玄白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那他确实想多了。”
岑清垅做撒娇状,“师姐,我,我其实还是很有魅力的。你不要这样说嘛。”他咳了咳嗓子,然后继续道:“所以我说你莫不是瞎了眼,就是没有心。我认识你们这一月多来,出现的所有人,你可以都将这问题问与他。你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晓,陶惟衍喜欢你的人。”
云星玄太过震惊这番话,自己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自己竟然迟钝到这般田地。还有“喜欢”二字,头一遭听得,却是从个不相关的人嘴里。心里,五味杂陈。
可昨夜,昨夜他那语气?云星玄还是不太敢相信,她幽幽重复了一句,“所有人?”
这时岑夫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碗走了过来:“玄儿,你可好些了?”
岑清垅似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拉他娘也到床边坐下:“娘,你来的正好。你说说看,在你看来,陶惟衍对我师姐怎么样?”
岑夫人面露难色,她听云湖说过云星玄若要修仙是需要戒动情的。
岑清垅也似看出了母亲的犹豫,于是说:“娘,她刚才哭了半晌,她觉的陶公子看不上她,她一厢情愿了。”
岑夫人这才晓得,云星玄已是动了心,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了,于是缓缓说道:“陶公子对你,自是一往情深的。我先瞧着,以为只是他自作多情呢。那日你到浮生酒肆的小酒馆,他的眼神未曾有半刻离开过你,看着你,他满眼都是笑。师娘是过来人,那眼神,骗不得人的。你喝多了就睡过去了。他就支着一只胳膊看着你,瞧了一个晚上。”
云星玄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眼神不好,还被猪油蒙了心了,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开始穿鞋,“师娘,我要下山去。”
岑夫人拉住她说道:“不急,先把醒酒汤喝了。刚有人拿来请柬,说是陆府邀请你去饮喜酒。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一来,你一个姑娘家,矜持一些。二来,你看看你这憔悴的样子,好生休息下,到时漂漂亮亮的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