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虞见过晁府角落的祠堂,那是在大婚后的祭拜礼上,晁家的祠堂和晁府比起来,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
两进出,一入布满经幡烛台,昏昏暗暗,香火弥漫。
不过十来步便是二进,里面层层牌位如宝塔门般,排列得整整齐齐,又密密麻麻。
如坊间传闻,这晁家不是人丁单薄,只是福薄不受富贵命,尽是早夭短命的人。
晁父忌日那天寅时刚过,陆梦虞和晁碧落就在一众仆人的拥簇下出了晁府。
两辆马车,一个行李什物车,伴随着车角坠着的金石装饰声,叮叮当当十几人就出了城。
陆梦虞的马车上只坐着白翁和他,车夫在车外驾着马车,“白翁,此去归云山庄,可有什么消息?”
白翁知自家公子是个深情又识大体的,也不曾隐瞒:“听说陶公子死那夜,云姑娘穿着一身喜服,回了千世台。”
“嗯,我知道了。”
陆梦虞闭上了眼睛,感觉眼眶里热热的,被一片水泽包围着,慢慢的周遭黑了下去,慢慢的周遭又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