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于渊二十六岁未婚、无子、无兄弟,在历代家督继承人里已是异数,他也知道段在田一直很着急,只差没找个女人强上段于渊。
李以瑞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但叔叔,段于渊他……」
「……于渊是因为你,才当警察的。」
段在田截断他的话头,字句全咬在唇齿间。
「至今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你想当警察,于渊就跟着去当警察,你不想念私校,于渊就吵着要跟你念公校,你搬出本家,于渊就跟在你屁股后头,你为了任务出生入死,于渊就跟着你连性命都不要。」
他像是终于隐忍不住般,语气越来越严厉。
「再这样下去,于渊迟早把命送在你手里,李以瑞。」
李以瑞神色茫然,只觉残留着电伤的指尖,从末梢开始发冷起来。
段在田的背影是如此陌生,李以瑞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不论段在田、还是段于渊,于他而言,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抱歉,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
似乎查觉李以瑞的惊吓,段在田吐了口长气,抚了抚脸颊,像在让自己冷静。
「我并不是是非不分的长辈,这事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身世清苦,来段家也好、于渊和你亲近也好,都不是你能够选择的。
李以瑞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持续注视着地面。
「说到底全是我的错,早在成年礼的时候,我就该有所警觉了,还任由于渊胡来,是我这个家督失职。」
他叹了口长气,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