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段于渊?你这是在哭吗?」李以瑞僵在那里。
段于渊一抽一抽地吸着气,李以瑞打从进段家以来,除了他自杀未遂那回,还没看过一向面瘫的搭档这样哭过,一时既觉好笑、又有些无奈。
段于渊死死压着鼻子:「因为、我以为你……」
「……以为我会为那些事怪你?跟你翻脸?好啊,你也像他们一样,这么小看我吗?」
李以瑞插着腰问,但段于渊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会很难过,会因此崩溃,像那时候……一样。」
段于渊用两手擦着眼泪:「我、很怕……」
李以瑞露出意外的神色,撇了撇唇。
「我是有点难过没错……活了二十六年,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爸妈是谁都不知道。总会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搞不好根本不是地球人,像电视演的一样,是什么怪物转生之类的,心里怪难受的。」
段于渊像要说些什么,但李以瑞阻住了他。
「但是坐在这里想,想破头也不出答案。别说副座现在还被困着,把小月学姊逼成那样的凶手就近在眼前,实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调查也不迟。」
他顿了一下,又说:「而且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青少年了,让你救我一次也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看着搭档的眼睛,拳头抵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