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密信中回复,只要把人看住,其余的随他们去吧,钟齐雁与孟多都是区区草民,即使孟多钱多,也斗不过大权在握的人。
钟齐雁的小厮于是不再管他们怎么住,孟多和钟齐雁为了掩人耳目自然住在了一起,孟多醉的一塌糊涂一沾上床就睡了,钟齐雁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无可奈何的合衣躺在了床的外侧。半夜的时候,钟齐雁醒了起夜,一摸床边才发现孟多没在,他披了衣裳出门,看见静悄悄的客栈大堂里,孟多独自坐在桌边,帐台里小二撑着脑袋睡得迷迷糊糊。
钟齐雁叫了孟多的名字,走过去。
孟多抬头朝他笑下,说:“睡不着,出来喝点酒。”
黄木桌子上有一只烛台、一小坛酒和一只杯子,烛台落了几层蜡泪,一坛酒却还封着红布没有打开,杯子也是空的。
烛灯下,孟多的眼睛好像在闪烁,像含了雾蒙蒙的水,但一眨眼又没了,好像只是钟齐雁的幻觉,灯下看人,总会显得几分浓郁。
钟齐雁皱眉:“白天已经喝了很多,你以前也没这么爱喝酒。”
孟多笑了一下,说:“好,不喝了。”说着将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的东西放入怀里。
钟齐雁好奇,“你刚刚在看什么?”
孟多动作一顿,把放进去的东西又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给钟齐雁看。
是一只颜色清透的松香琥珀,里面有一朵盛开的晚杏花,花瓣一部分是白色,大部分是褐色。
钟齐雁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门路,说:“花瓣的颜色不对。”孟多说:“是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