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哦了声握着他的手快速点了四下“好了。”
那灯面上的火柴人顶着四个大小不一的黑点更加诡异了,薛悯瞧的手一抖就在火柴人的脑袋上方画了个墨迹团子,夜澜顺势在那墨迹团子边上画了两笔“瞧,这不就是流云遮月,好意境。”
老翁被夜澜说的话吸引了放下手里的兔子灯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即就笑出了声“小公子你这画,可真是太有意境了,你若不说老朽还当它是个团墨迹疙瘩。”
夜澜也笑道“老阿翁这作画就是图个心境,心境好了自是看什么都是好景色。”
老翁一想也是,这作画可不就是图个自己乐么,自己高兴了那看什么便像什么“小公子说的在理,老朽今日高兴便给两位公子描个像做灯面如何。”
薛悯眼睛立时亮了一下,夜澜笑着应道“那便多谢老阿翁了。”
“不谢不谢,你们今日都将我这的花灯包圆了,给你们描幅画算什么。”老翁指着花灯摊子背后的柳树“二位站那里,我好好给你们描一副。”
华灯初上,晚风轻拂。两个穿着同样的绛蓝色长袍,长身玉立的小公子站在柳树下登时便引的不少人都驻足观望,有胆大的世家小姐们推推搡搡踌躇了半天才娇羞的捏着帕子上前行礼,还不等她们说话夜澜已笑着将薛悯往身后藏了藏“我家弟弟天生胆小可经不起各位小姐抬爱。”
有个穿粉衣的小姐格外胆大当即问道“那你呢?”
薛悯握着夜澜的手一紧脸上顿时覆了层寒霜。
夜澜一脸遗憾的看向那小姐,弯着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人都站不稳了,好半天才喘了口气虚虚弱弱的回道“在下半死不活,实在难消美人恩。”说完噗的吐了口血眼一翻就倒了在薛悯怀里,然后颤颤巍巍的朝她挥了挥手“若姑娘不介意守个寡,在下倒是勉强可以试一试。”话才落他又呕了口血一闭眼人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