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过是个少年,怎能如此诱人。

他不解,从未有过下流欲-念的自己为修炼而守身多年,时至今日怎会馋起荤腥来?莫不是终于明白人生苦短,须得及时行乐的道理了?

背对着他的虞扶尘没能发现风长欢的异动,反手将脱下的外套盖在那人身上,自己则是捧了把稻草席地而眠,两手垫在颈后充作软枕。

他摩挲着缠绕腕间的念珠,无奈长叹一声,翻身便要合眼睡去。

意外的是,他毫无知觉迎面对上一双血红眼眸,突如其来的惊吓换做是谁都承受不住,立时惊叫一声往后蹭了几步,风长欢却一头扑在他身上,依旧是冰冷而僵硬的触感,按住了他的嘴。

哀嚎戛然而止,不远处熟睡的明斯年哼了一声,长夜很快归于阒寂。

虞扶尘心有余悸,胸口起伏的厉害,尤其现在他腰上还坐着个身子冰凉的男人,就算明知并无可能,但他正值少年,会有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他点头表明答应闭嘴,把风长欢推到一边,奈何没有被褥遮挡,只能红脸坐起身来,好在夜色昏暗,适时掩盖了他的不堪。

这些时日虞扶尘已经习以为常,譬如在昆仑山下的村镇里,分明一人一间分住着客栈,第二天早上,他被子里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个白衣老鬼。

又譬如佛门清净之地,深夜打点好一切回房时,也会有个神色幽怨的老男人顶着一双鬼瞳,好似独守空房的小娘子一般等他临幸……

如今深山老林,这人当着他徒弟的面还要招惹自己,安的什么心啊……

他几乎是求着风长欢:“你是对床不满,还是对被子不满?自个儿睡觉有这么难吗??”

那人满面苦相,手大致比划了一下,见虞扶尘迟迟猜不出他心意,只得在他背上含怒写道:“只有一个人,太冷!”

光明正大的揩了油,窃喜着一舔嘴角,仰头又佯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虞扶尘心道:身子比寒泉还冰,岁末凛冬于你而言也是盛夏暖日,竟然也会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