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扶尘至今依然记得,当时虚归没有以佛门清规束人律己,而是擦着他油光锃亮的秃头,不以为然道:

“有想法,有反应才叫男人。到了老和尚那年纪,想证明风流尚存也难了,力不从心,他自个儿不成,就要你也不成。信了他的鬼话,以后断子绝孙!”

话糙理不糙……

忆起当年的旧事,虞扶尘低头望着自己,心中暗道:什么三寸……虚归老秃驴果然在骗我……

最不济也得是六寸!!

自那之后,每当意识清醒时再发生类似之事,他都会念些经文清心静气,打心底认为此事不合人伦,不敢直视。

今日破例一见,憋着口气血脉贲张,面上多了两行鼻血,捶着门板欲哭无泪。

再不解决这个麻烦,他很可能会忍出些大麻烦……

被他闹出的动静惊动,明斯年披着外衫赶来,在一门之隔外关切询问:“怎么回事,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

可是他要怎么说出自己究竟是哪儿不舒服呢?!

虞扶尘慌慌张张整理衣衫,以免被人察觉异样,同时平复语气,装作无事发生:“没、没什么,就、就是有点小状况,没关系,我能解决的,不必担心。”

“不成,我还是不放心,你开门让我看看!”

“无碍……真的无碍!”

“……如此,你是不打算开门了?”

明斯年的语气突然虚了几分,虞扶尘觉着不妙,他身上有伤,若想强行破门而入,赔偿事小,害他伤势加重可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