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如何解释得了他前脚离开无相山便出了这等乱子?
从来不敢设想的可能,未必就不是真相。
虞扶尘冷眼质问:“你想说什么?”
“佛宗……我是说现在的佛宗,或许不再是虚云大师在时的光景了,不管你从前如何坚信,如何笃定,你都要明白物是人非这四字的含义。”
语毕起身,步音楼重重拍着他的臂膀,清楚让他被迫认清现实并非易事,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唯一的不妥,便是同他说了这番话的是最不合适的人。
自己没有立场,没有理由替虞扶尘指出明路,甚至他是死是活都与自己无关。
……为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直到迈步出门时,感到胸中一阵发紧的不适,他才明白自己不得不相助的理由。
情蛊双虫,同根同生,自他动手施下毒蛊的一刻,他的命途就注定要与明斯年相连,自此之后除非一死,再无了结之日。
……奇了怪了,不过是个长得好看了点的医宗弟子,性子阴晴不定又恶劣,他怎么会在这种人身上栽了跟头?
似是为惩罚他生出如此恶念,龟息在体内的蛊虫猛然抽动躯体,痛的步音楼险些一个跟头跌到楼下,令他清楚听到外界的异动。
“就是那个红眼男人,害了三十六陂的道爷,让他出来给个说法!!”
虞扶尘出门,为图省事直接跨过栏杆,推开客堂大门时正对上客栈老板息事宁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