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有话好说啊,他们是暂住在小店的客官不错,可他们做的事与小店无关,可千万别因他们作恶而打砸了我这儿的物什啊……”
“少废话!你敢包庇他就是一伙儿的!连你也一起送到三十六陂,让掌门来评理!!”
放眼望去,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客栈门前的都是布衣粗褂的凡民百姓,手执镐头铁锹,一个个叫嚣着评理,蛮横霸道。
面对如此阵仗,虞扶尘太阳穴一阵刺痛。
要是三十六陂的人找上门来还有理可讲,可一群凡人,连修界规矩都奈何不得,胡搅蛮缠起来真是有够麻烦。
还想求助于见多识广的凌雪宫少主,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遇事不决,先跑为敬。
“……真是够义气!”虞扶尘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对为首那位吵得最凶的民夫解释:“诸位所说的应该是我师尊,若是得罪了大家,我这做徒弟的先给各位赔个不是……”
“呸!人命的事,道歉就想蒙混过关,太便宜了些!那可是三条命啊……凡人犯了杀人的大罪都要扭送官府砍头,难道修士作恶就要被容忍?”
此言一出,周遭乡民纷纷附和,虞扶尘立于其间势单力薄,百口莫辩。
“行止,不必解释,他们坚信我行恶,纵然铁证如山也难撼动心中偏见。”
回头望去,衣衫半掩的风长欢正被明斯年搀扶着站在楼台上。
见虞扶尘回眸,那人佯作泰然,双手负在身后缓步下了长梯,本想做的滴水不漏,奈何腰间伤重力不从心,只走出三五步便没了气力,被迫停在原处,勾出从容不迫的假笑。
“行得正,坐得直,阎王邀我不嫌迟。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行止啊行止,你还是嫩。”
不过,讨喜的很。